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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跟朋友吃飯，聊起自己從前的數學老師 (一、二)。我抱怨說，自己高考時雄心萬丈，要在純數科奪A，卻被老師一盆冷水倒頭澆。碰巧朋友是數學老師，他說那是正常不過的事，因為老師怕學生用錯力，不熟讀自己有把握取分的課題，而去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「奪A題」，到頭來反而會令成績退步。他說有個重考生，之前會考拿E，重讀那年報讀奪A班，結果吃力不討好，到頭來還是得個E。
聽完朋友的話，我的心結終於解開。別看栗子妹好像蠻隨和大方似的，其實我最最小氣不過。我不能說當年那一句話傷透了我的心，但這些年來，我就真的不能原諒那位老師──為甚麼在學生最需要支持的時候，你要告訴她殘酷的事實，連一句鼓勵的話也要吝惜？
想深一層，老師這樣做，其實屬於自利行為。拜「優良率」所賜，有能力拿C級或以上成績的學生，老師便落力去教；如果是朽木則棄之不理。這便是今時今日「作育英才」的方式，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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